【凌李/楼诚衍生】【武侠AU】隔云望春山（五）
唉，没赶上日更= =
熏然是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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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在季白和夏江眼皮子底下……劫走了？”
“不错——别小看李熏然，他曾经把明楼揍得找不着北。”蔺晨铺开了折扇，“而且他是突袭，季白反应不过来实属正常。至于夏江……毕竟老头子嘛。”
“这下篓子大了。”萧景琰怒意难敛，“我无意取凌远性命，但现在李熏然的身份瞒不住，他与李熏然结交也瞒不住了，现在是不加理会也不行了——云中楼又想干什么了？”
蔺晨不说话，他给萧景琰倒了杯水，看着他慢慢喝下去，才开口道：“我有两点意见。”
萧景琰稍稍冷静了些：“你说。”
“第一，就算没有凌远的方子，悬镜司也会找到别的由头发难。”
“……”
“就凭凌远把太医院那个烂摊子整肃得井井有条，我觉得不该为难他。”
“你还起了惜才之心？”这下萧景琰有些诧异地看了看他，“他把你叔叔赶出太医院，我以为你即使不记恨他，也该有些不痛快。”
“两码事，区别对待是应该的。”蔺晨笑笑，“第二，我觉得这事儿和云中楼没关系……嗯，暂时没关系。”
这才是重点。
“你收到了什么消息？”萧景琰想了想，然后换了个说法，“是明诚给你递消息了？”
“我说的是‘我觉得’。”蔺晨给自己斟茶，“这么糙的事儿，明楼明诚可干不出来。”
萧景琰反应过来。
假借蔺晨表兄蔺漪阳的名头，指着季白去拘人已经很突然了。至于夏江能赶得及，只能说明太医院里肯定有他的内线。
两重突发之下，李熏然借着双方冲突的时机动手捞人更出人意料。
据琅琊阁传回消息，李熏然是头天夜半才到的，而季白得到的命令却来自前一天……如今看来，李熏然的动手更像是临时起意。
“刚刚收拾完东瀛，云中楼哪里就有精力对付我们了？要是云中楼知道底细便罢，他们最明智的做法是撇清关系装聋作哑；如果不知道底细，他们该比我们着急。等着吧。”蔺晨慢悠悠地闻了闻茶香，“以凌远之机敏慧黠，要不了多久就会知道自己卷进了什么事情里面——我甚至有些怀疑李熏然突然出手乃是凌远授意了。”
萧景琰皱眉：“不无可能。”
“凌远‘消失’相当于夏江失去了证人，于我们而言未必是坏事，。”
萧景琰案底下的拳头攥了攥：“……嗯。”
母后……
你当初，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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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臭小子！”明诚简直想摔笔了——不过看了眼黄玉笔杆子，硬是忍住了，“他还真是去‘报答’人家恩情的！”
最近云中楼最主要的事务是远航线对萧氏皇朝的开放，明诚正是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李熏然又突然闹了这么一出……
影响双方关系破冰倒在其次，两边不冷不热这么些年了，不差在这一时，但是皇室血统存疑这种事情，外人掺和进去八成就是炮灰啊！
明楼合上书信，道：“消消气。”
明诚的火气压不下去：“大姐怀着萧景琰嫁过去的时候就注定会有今天这么一出——但是熏然在里头算什么角色啊？他掺和进去这叫什么事儿？！”
明楼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抚，把金骏眉推给他。
明诚心中焦急：“敏感时期，就不该放他过去！”
明楼摇摇头：“神仙也料不着这事情现在就爆出来了。”
李熏然和明诚自己小时候的情况有些相似，所以明诚总是对他特别照顾些，而且李熏然算是明诚手把手教导拉拔起来的，如此偏疼也不是不能理解。
明楼略一权衡：“荣石最近很积极——我去他那里卖卖面子，荣氏商会在南方势力不小。”
“……嗯。”明诚这才接过茶杯，“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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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远觉得鼻子有些发痒。
啊，肯定是被人惦记了。
……能不被人惦记么？
叫你瞎巴结。
躺久了浑身无力，而且之前自胃开始痛自己好像就没吃什么东西。
嗯，看起来是一个早晨。
凌远艰难地坐起身，披了身袍子下床了。
“哟嗬，这就活蹦乱跳了？”李熏然推门而入，手上提着食盒，“我弄了点儿粥。”
“……”
不是他想客气——跟李熏然客气什么啊？——思虑重，胃脏造反，他现在实在吃不下。
“你先缓缓。”李熏然马上就看出了他想推拒的心思，“虽然你一天多快两天没吃东西，可躺了这么久，刚起身也不该想吃东西。”
“……两天？”
“啊。十五那天夜半我到这儿，然后你没吃早饭就应卯去了。季白和那个老头子接着一顿折腾，我就把你带到了这里——你把整个白天和一个晚上都睡过去了。”
“……我们在哪？”
“京畿，靠西林城方向，客来客往的客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待上一两天没问题，等他们醒过神来，我们再往外走也方便。”
凌远勉强笑了笑：“我以为我们至少会离开京畿。”
李熏然眨巴眨巴眼睛，打开食盒拿出勺子：“老凌，这太难为我了——你是不是练过千斤坠？”
“……臭小子。”凌远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李熏然专心把大瓷碗里的粥盛进小碗里，偏头但是没躲过去：“一个病号，你消停些吧。”
“……”
凌远知道是对方迁就他——笑话，李熏然一个人就能带着他突出重围，还完美躲过后续追捕，他要是不想给自己拍中，哪是自己能得手的？
“哎，老凌啊，你是得罪了谁？刑部要折腾你，那个老头子也要折腾你？”
凌远叹了口气：“如果是刑部要查我的事情，我觉得还可能是蔺家的报复，但是悬镜司夏大人也搅了进来，恐怕就不一定了。”
李熏然当然知道悬镜司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他问：“韦大夫说，你弄了个方子说能测人骨龄？那个夏江也管你讨了方子？”
凌远下意识地接过李熏然推给他的粥：“是这样不错，但是即使按照那个方子抓来了药熬成了，但采测方法只有我知道，方子本身是无用的。好几人向我讨过，我推拒不过，给了方子，但是凭他们自己肯定测不出来。”
“啊？韦大夫说，夏江给你发了私信？你给他测了？”
凌远摸着碗沿，挑眉道：“我算知道这方子是怎么泄出去的了。”
哎呀韦三牛对不住啦……李熏然挠挠头：“那就是你给他测了的意思？”
“是。若我的测算无错，他提供的头发属于一名十九岁…唔，接近二十岁的青年男子。夏江之子身份不一般，年岁有据可查——年岁相差太远，他送过来的，不是他儿子的头发。”
李熏然自己也舀了一碗粥，一手拿一个勺子敲着碗着玩儿：“他在调查某件事情，而且从你那里得到结果之后，他决定把你控制起来。”
凌远一手拿过勺子，当当响闹得他脑仁疼：“我觉得也是这样。琅琊阁本事不小，蔺家能知道夏江掌握了某种证据我一点也不奇怪——这样一来，季白背后的恐怕不止是蔺家的意思……”
李熏然老老实实地舀起一勺子粥：“还可能是你们家小皇帝的意思。”
夏江所牵涉的将近二十年前的帝后之争让凌远忽然想到了什么：“陛下就是十九二十岁的年纪……不对，是虚岁十九，还没满。”
李熏然道：“夏江弄得到你们家小皇帝的头发？哦哦，不是他的头发，你说他虚岁十九嘛……哎？”
凌李两人面面相觑，都沉默了一小会儿。
如果，确实是萧景琰的头发呢？
李熏然琢磨了会儿，然后专心吃粥：“你让我把你弄出来，是很正确的决定——这事儿你掺合就是炮灰。”
凌远只怔了一小会儿，然后终于开始舀粥吃：“三牛和小睿处理的都是清清白白的公文，我这一走他们应该不会……”
“整个太医院都没事儿。”李熏然道，“季白和老头真是说到做到，刑部收手了，夏江拂袖而去之后都没再出过府邸。其实要不是你应承了老头子那件事情，整个太医院都能免去这一场惊吓，毕竟人都知道大夫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凌远放了心，点头表示同意的同时抿了一口粥：“嗯，好香……是砂仁？”
“是啊是啊~西林街那边新来一批香料，我看里面混着上好砂仁，就买了一点儿。客栈老板人好，厨房不花钱借我使，我就把砂仁研成细末，熬了一锅小米粥撒了一点点进去。怎么样，其实还是挺好吃的吧~”
砂仁能解痉止痛，而且磨粉之后清香怡人，特别能够促进食欲，所以李熏然选了砂仁真的是煞费苦心了。
凌远着实不忍心告诉他虽然砂仁益胃，但却适用于胃寒，而且常常和蔻仁佩兰等熬在一处给孕妇安胎用……
不说些什么真是过意不去了：“……谢谢，有心了。”
青年有着一双大而圆的眼睛，笑意轻易就到达眼底，而且一笑就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特别能带动人的情绪：“不用谢~”
TBC
碎碎念：
景琰尤其暴躁了些，因为夏江掌握地证据能够彻底推翻他统治地位的合法性——明镜是怀着孕嫁给萧朝先帝的，萧景琰生父另有其人。这就是我在剑歌行里讲过的“太超过”的事情。
那会儿还想要是有哪位小天使猜着了就点梗来着……然而并没有人猜，于是我就写进凌李线里头了【_(:зゝ∠)_
剑歌行里提过李熏然是赵启平拉进云中楼的，但这是外人得到的消息，李熏然进入云中楼其实比赵启平还早——他是明诚直接救进楼里医治照顾的，这个以后会说，这里提一提是因为本节里我直接把楼诚对李熏然的真正状态写出来了：阿诚说“小孩让人拐走啦，怎么办？！”楼总哄人“亲爱的补药着急我来想想办法”，233
特别想写这段儿，但是又没有找到别的处理方法让这部分不这么突兀【想法不少，本事不多，趴……_(:зゝ∠)_
下文： (๑•̀ㅂ•́)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