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楼诚衍生】【武侠AU】剑歌行（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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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章。
明楼冲击影帝。
六
——南武林，腾雾海——
明诚送来竹叶青，却不多待，当天下午便匆匆赶回了。
明楼脱了外袍，一撩下摆，直接坐上了雅阁的窗台，欣赏如血残阳。
掌柜的端着一壶新茶走了上来。
“辛苦。”明楼笑了笑，拍开了竹叶青的封泥。
掌柜的似乎是有些担忧：“……楼先生。”
“阿诚虽有异心，却还不至于在酒中动手脚。”明楼将酒杯满上，清冽的酒香霎时四溢，“嗯……埋久了确实更为醇厚，曼春，你不来一杯？”
掌柜的楞了一楞，之后便不再使用伪装的声音：“师哥。”
明楼看着掌柜用食指在颊边蹭了蹭，撕下一张完整的人皮面具，露出娇美容颜来。
明楼道：“这样漂亮的姑娘，非要易容成粗莽汉子，不委屈？”
汪曼春扁扁嘴：“还不是为了你。”
明楼将杯中竹叶青一饮而尽，笑道：“嗯，怪我。”
汪曼春见明楼毫不在意地饮用明诚带过来的酒，心中仍有担忧：“师哥，你就这么放心明诚？”
明楼挑眉：“我不是放心他，是我知道他翻不了天。”
汪曼春急道：“谭宗明赵启平和他纠缠不清，那群东瀛人又与他接触过了，师哥就一点不担心？”
明楼依然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当年东瀛人对阿诚万般折磨，他既挣脱控制，让他回头太难，而且东瀛人阴狠狡猾，明诚手上没有足够不被他们反噬的筹码，哪里就敢轻易尝试了？至于你家那边…你觉得师尊有可能真正让出点儿什么真东西么？”
汪曼春再劝：“时移势易。”
“哦？你是担心东瀛人能说得动他，还是师尊真的下定了决心？”明楼转头望她，“曼春，你为什么着急？”
“……”
汪曼春不再多言，明楼宽慰她：“曼春，不用担心阿诚——你可知他为什么来此地百般试探？”
汪曼春眼前一亮：“难道师哥……捉住了他的软档？”
“不错。”明楼掩上了酒坛，“他男子之身却体质寒凉，不仅痛苦非常，而且性命堪忧。为了缓解痛苦他修炼绝心火，可是绝心火炼锻修习者身心，他只修了‘锻心’一卷，性命之忧仍存，而‘锻身’卷…在这里。”明楼点了点额头，“他来此地，其实是来求我的。”
汪曼春如释重负：“难怪师兄胸有成竹！”
“所以明诚不足为虑。我最担心的，难道你不懂？”
汪曼春却笑靥如花：“藤田算什么？”
明楼笑着摇摇头：“我不知他这二十年进境如何。”
汪曼春抱着他的胳膊：“做了二十年缩头乌龟，能有什么进境？当年你大姐…能打得他找不着北，师哥你绝心火大成，难道还怕他不成？”
明楼握着她的手，笑笑看着汪曼春不再说话。
倒是汪曼春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松开了明楼：“师哥，既然你早有安排，那我就不操心啦。”
明楼并不点出她有些闪躲的目光：“去吧，我知道汪家和东瀛的结节，仔细你被师尊或者东瀛话事人抓到把柄不好交代。”
汪曼春睁大了眼睛，明眸染上惊惶：“师哥，我不是……”
明楼在她唇上虚虚一点：“我知道。”
“我……”
“我知道你关心我，要不然不会在此时冒险过来要我注意阿诚了。”明楼语调温柔，“曼春，我相信你，完全相信你。”
——北武林，汪家——
心腹递上一张条子，汪芙蕖在太师椅上读罢，随手捏成了冰屑，却不防真气一阵波动，顿时一阵猛咳。
“咳咳……”
身边的伺候人见惯如此光景，忙递了秘药浸泡的帕子，帕子上药香被汪芙蕖吸进肺脏中，霎时腾起融融暖意，缓解了那种僵直要把五脏六腑都割碎的冷意。
“甘萝存货还有多少？”
“禀家主。”心腹人恭敬道，“不算今日用去的部分，库房中尚余九十二斤四两，最多……只能再提炼出八两油。”
“八两……”汪芙蕖轻轻拍打着膝盖，“那就是还能用上八次。”
心腹人垂首不语。
“那明诚言定甘萝收购不压价，可算是真真儿掐在我的脖子上啊。”汪芙蕖叹道，随即压抑怒气，“那群没用的东西，一个明诚就能打得他们抬不起头来！”
心腹人更加不敢多言了。
条子上写着的是东瀛代理人南田洋子的指示，所述竟是要汪家配合明诚拿下云中楼，言罢事成之后许他云中楼的一个深水港。
汪芙蕖头疼。
东瀛是要他马上在明楼和明诚之间站队了，并且很是强势地要求他站明诚。东瀛人说满春堂那一幕是明诚和谭宗明上演的一出面和心不合的戏码，可又有谁能保证这里面没有几分真意思？要知道谭宗明和明诚分别握有云中楼的部分财政大权，是有直接利益冲突的。要不然赵启平来搅和什么？作为明诚在云中楼暗部的左右手，赵启平此来显见是监军！
——谭宗明很有可能不是明诚的人。
职衔在明诚之下还敢和明诚不阴不阳，背后之人除了明楼不做他想。
再说，明家的深水港是想要就能要的吗？这得看事成之后云中楼是谁在做主吧。
而且还未必能“事成”——二十年前的被孤女幼子全盘反杀的教训汪芙蕖可是吃够了，万万不敢小看明家嫡系。明镜这么个能止小儿夜啼的杀胚不可能消失，必然休养在云中楼；明楼小小年纪就能把汪家算计得顾此失彼伤筋动骨，二十年经营下来树大根深，一个行踪难测就能搅动整个江湖势力。
……明诚想联合东瀛撼动云中楼根基？
怕是难成！
“去请谭先生。该避着谁不用我教。”
“是。”
——南武林，萧氏皇朝——
黄志雄进入大内，案几之后是少年天子，身侧一贯是琅琊公。
“不知陛下急召下官有何吩咐？”
阶下人垂首侍立，腰身只是微弯，不卑不亢。
萧景琰能感觉到黄志雄周身气息的平稳圆融，只是他的内功恐的是阴寒一路——他甫一走进偏殿，整间屋子的都似乎变凉了一些。
与蔺晨对视一眼，萧景琰开口道：“朕知你武艺高强。”
“臣不敢当。”
“你收拾收拾东西，住进这偏殿吧。”
黄志雄抬头。
黄志雄是蔺晨带着年幼的萧景琰游历西方蛮荒之地时救下的人。彼时蔺晨看出黄志雄武艺卓绝，只是受人暗算才入了险地。
为报救命之恩，黄志雄许了蔺晨三件事。
头两件，便是入朝和保护萧景琰。
萧景琰道：“这些时日我需要你拱卫太后寝殿——这是我萧家对你最后一个要求。”
——南武林，腾雾海——
平日里，腾雾海岸百里开外均为浓雾弥漫，但是今日这雾气似乎减弱了些。
无风的时日船只自然是不敢深入这片区域的，现如今连游弋的鱼儿和水母都悄悄地远离了。
然而远远地，却有海浪拍击的声音，就像有船只缓缓驶近一般。
真的有！
只是那大船似乎并非木质，浑身上下竟然是幽幽深蓝色的。
那是一艘……纯冰打造的大船！
TBC
下文：(๑•̀ㅂ•́)و✧
碎碎念：
写得真散。嘤嘤嘤。
这文里黄志雄定位很高，是第一梯队中的第一梯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