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衍生】【血源诅咒AU】Find me(二十七)

临了临了我又轻轻的刷了一把我诚哥。

弑神者是什么武力值呢?

明诚:你们三个捆一起,乘以二,也不一定打得过我【。


目录点这:(。・∀・)ノ゙

上文点这里:(二十六)


二十七


与其余剑形武器不同,路德维格圣剑的鞘是非常强力的进攻武器.

但是在明楼面前也只能算稍稍沉重了一些而已——谭宗明所有的武器技巧全部来自于他,所以他根本无需费神破解。他眼神稍变,隔空一个响指,无形的秘法之力便轻易化解了谭宗明的首轮横斩抢攻。不过谭宗明的速度比他想象的快得多,变招模式与最初的样子也不尽相同。谭宗明舍了剑鞘,纤长剑身的寻隙斩击,逼得明楼直接用手握住了剑刃,秘术锁链迅速从剑身蔓延过去。

锋利的刃口割破了明楼的掌心,明楼眼见着自己的血液从伤口中流出:“月魔是很难杀死的。”

“于是你就要同流?”谭宗明着力挣断明楼的秘术锁链,抽回圣剑的时候又深深划破明楼掌中的伤口,带出大片的血珠,让半个剑身都被染透。他听出明楼似乎有心解释什么,又情知自己对上明楼毫无胜算,一场干戈不得不停息,“明氏族长,乌鸦猎人之首!真是令人失望。”

“我不要求你理解我。”明楼活动筋骨愈合伤口,又摘下领巾将剑鞘上沾染的血污拭净。

“……”


太淡定了,面上一丝志得伸的惬意松懈都看不出来,过甚的冷静状态甚至让谭宗明觉出些绝然的意味来。

明楼只道月魔难以杀死,便要赵启平成为月魔宿体,成就月魔的转生——明家人在对抗旧神的战役中堪称满门忠烈,明楼此举与先前所知明家对旧神尖锐的敌对立场完全相悖。

一定……一定还有别的理由。


“我身上既有‘眼睛’,你就该清楚想轻易达成目的是不可能的。”怒上眉山之际,谭宗明来不及动用破碎的神格赋予他的力量,如今稍见平静,那股力量便不自觉地升腾起来,令他身后隐约可见一小片绚烂星空,与明楼身后的星光隐隐对峙,“故作神秘于事情的解决并无益处。”

明楼颇有些赞赏谭宗明在宣泄了怒气之后,用最能直接威胁自己的手段试图讲道理:“说得不错,但是就算我说开了,你就会愿意让赵启平成为月魔的宿体吗?”


当然不愿意!

谭宗明冷笑:“你想讨好月魔就要他人牺牲?你自己为什么不去?”

这手激将使得过于敷衍了,不过看来他虽愤怒,却也还是愿意协商的……虽然已经是紧急关头,明楼还是习惯性地审度了一下对方的策略,斟酌稍许开口道:“第一,我不是要讨好月魔;第二,你怎知我不去?”

“……”

谭宗明心下有谱的同时又十分不解。

听明楼话意,他似乎并不打算置身事外?


“月魔的族类过于强大,寻常状态下莫说人类,稍弱些的旧神没有强势权能也不敢随意招惹。要击败月魔,唯一可能竞功机会便是月魔的衰竭——月魔必须借助拥有神格和苍白之血的人类躯体,并凭借其强大的控制力压倒宿体的所有精神反抗,完成侵占转生。”明楼擦拭干净剑鞘,随手把领巾扔在胡桃木桌面上,“这种吞噬条件苛刻,过程中有莫大破绽。”

苍白之血和神格的条件眼见就达成了,明楼所言“破绽”……“你要从月魔对宿体的精神压制这一项入手?”

“不错。若在月魔侵占宿体的过程中做些手脚,也许……便能反抗月魔的意识压制,取代月魔。”


“取代?你这是赌博,而且胜机渺茫。”谭宗明想都没想,“明诚何其强大?他都没撑过去。”

听到谭宗明提及明诚,明楼眉头微皱起。他眯了眯眼,但是眉目很快就舒展开来,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温润流光——这是迄今为止谭宗明在明楼脸上见过的最为生动的表情。

“因为神格残缺,阿诚无论如何抵挡不了月魔的侵蚀——但是,如果他也身负三个神之冕,我却觉得二者拉锯的胜负还在未定之天。”

“……”谭宗明简直没法儿找出一个形容词来表达明楼那糅合着欣慰遗憾或者痛苦骄傲的神色,他也不打算顺着明诚这个方向走下去,“赵启平就能了?你这是要他去送死。”

“赵启平一个人或许抵抗不了,但是再加上我呢?”明楼眼中锐光一转,“如果有两个人分担月魔的意识侵蚀呢?”


谭宗明这下算是明白了:明楼这是要……打破规则!

“你如何可能做到?!”

“别以为抽取或者赋予记忆是一件多么简单的事情,即使月魔想办到也得颇费周折,但在权能之下,于我而言只是举手之劳。想要两个人分担月魔的意识威压,我只需让我自己和赵启平的意识同调。”

“你有意识控制的权能?”谭宗明愈发狐疑,“我怎不知女神的权能能让你轻易做到如此?”

“因为……”在明楼身后的星光忽然暗了暗,另一种像是水纹一般的波动显现出来,“这是属于我的权能。”

明楼不必告诉谭宗明,他有机会进化成功的时间点还要在明镜之前,但是他却选择了终止进化。他最终没能获得神格,却意外地保有着那只能在境界缝隙之间产生作用的鸡肋权能。

命运还是把这项权能推到了前台——明楼真是样样都计算好了。


谭宗明抵住前额:“一定要赵启平吗?”


——————————

李熏然并没有直接接触过沈剑秋,只听传说其人儒雅温和,但人在眼前之时,李熏然还是感觉到了他十足逼人的气势。

此人若是认真起来,他和方孟韦两个人加起来恐怕都讨不了好,更别说沈剑秋一定会有拖后的随行人员。

不敢妄动,李熏然一把按住了方孟韦伸向后腰的手。


“沈司令。”李熏然率先敬礼。

方孟韦还僵在当场,沈剑秋也不以为逆,只是稍稍点了点头。

然后转身把门口锁牢了。

“……?”


方孟韦和李熏然面面相觑,一时弄不清沈剑秋究竟意欲何为。这时却听沈剑秋道:“现在可以说了?哦……先让我猜猜。”

李熏然却放下了戒心:沈剑秋目光清明,并无阴沉狂嗜之色,显见是胸有定见。

和杜见锋濒临失控的状况完全不一样。


只听沈剑秋开口道:“杜见锋……是不是也疯了?”

方孟韦失色道:“沈司令请慎言!”

李熏然心道果然,目光转向沈剑秋:“什么叫‘也’?”

沈剑秋面色微黯:“救援中心里面晟煊势弱,已经没人能挡住李市长疯狂的决定了,我只能借口布防先行出发与你们汇合,不过看你们的情况似乎也不太好。”他话锋一转,“杜见锋到底如何了?”

李熏然终于悟到李川奇的神智也是岌岌可危,沈剑秋是为了救援中心的稳定运行才虚与委蛇——不得不说,沈剑秋看起来有所偏向的和稀泥对晟煊和军方的矛盾产生了很大的缓和作用,只是最终无法阻止救援中心伤筋动骨的搬迁。


方孟韦自然也看出关窍,稍稍收敛了敌意。他与李熏然对视一眼,如实道:“已经不能与人交流了。我们找了个隐蔽的上锁房间,暂时掩藏了起来。现在是我和李熏然在负责部队的指挥工作——这是他在心智尚且健全的时候自己做出的决定。”

“小子确实有些长远之见。”沈剑秋似乎并不讶异,他微一沉吟,“你们现在还能整合多少力量?”

方孟韦稍稍计算了一下:“只能保证两个作战营,不能再多了。”

“好,即刻整备,准备接应救援中心的队伍,但是记住,现在你们给六院医技楼四围留出多少空间,就守着多少空间!”

李熏然豁然一惊:“沈司令?”

沈剑秋凝眉:“如果他们执意要进来……骨科大楼已经塌了,你应该知道怎么利用。”

“……是!”


方孟韦领命而去,李熏然留在屋中,两厢沉静。

“司令。”李熏然想问沈剑秋为何特特点出医技楼,但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现在那边……还有人决定留下来吗?”

“当然有,一部分重伤员和医护人员,以及晟煊的一些人。”沈剑秋深看他一眼,似乎看透了他的意图,“要知道谭宗明和赵启平可是动不了的——凌远重新接手他们的维持工作,并要求押后自己的撤离时间。”

不被心怀不满的势力所打扰,对谭宗明他们而言反而是最好的。凌远走之前有这么强烈的抵触情绪,现在居然也能静下心来,看起来是有了自己不知道的际遇。


沈剑秋见他不语,却直说了:“杜见锋曾经单独报与我知,你们在六院医技楼的地下室发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

李熏然心说沈剑秋言称老杜有长远之见恐怕还包括这一项。既然沈司令了解这一切的话,那便没什么好讳言的:“是的,那是个没有人能够打开的房间,我们发现它的时候队伍里当场疯了两个人——当时情形诡异,谁都不敢妄动。但等我想进一步做一些探索的时候,却发现了凌远和杜见锋均有异常……想来老杜就是那时候上报的吧。”

“确实。凌远现在很正常——也许他在这里的时候有过异常,但是现在他已经没事了,你放心。” 沈剑秋一挥手,显然很是清楚李熏然的所言所指,“你和方孟韦是我见过的难得至今仍然头脑清醒的人——凌远告诉我,你一直坚持谭宗明的计划,始终站在他的立场上——你是知道了些什么?或者谭宗明曾经告诉你什么?那个地下室于此相关吗?”

“他没有告诉过我什么事情,但是……”李熏然稍一沉吟,“我总觉得那个地下室一定是非常关键的东西,如果谭宗明能够醒过来,说不定能够解释,甚至解决。”

沈剑秋一双锐眼盯住了他:“理由?”

李熏然叹气:“我无法解释。”


李熏然已经做好了从沈剑秋脸上看到失望表情的准备了,哪知他只是笑了笑,道:“你这讲法和谭宗明一模一样——他决定提出整合资源制造意识回溯的仪器的前天晚上,就是这么跟我说的。”他话锋一转,“你们果真有些相似的神道。”

“……”

好家伙,沈司令竟隐藏得这么深,亏他们先前还对他倾向于李市长的意见诸多腹诽。


等李熏然想再说些什么,沈剑秋却抢先道:“你带我去看看杜见锋,然后我们去那地下室看看——既然你觉得那是很关键的地方,那么我们不妨去参透它。”

“……”


李熏然到底是答应下来,不过心中隐忧不绝。

参透?

怕是不容易啊。


——————————

如果只能回去一个人,那么谭宗明希望那个人是赵启平——回到海市他仍然会遭到诸多限制,而且在那样的孤注一掷之后,他受到的掣肘只会更多。同样是身负关键的赵启平则相对更为“自由”,可操作的空间比他大得多……

想这么多,其实谭宗明一点也不想讲道理。赵启平是他拖进这泥沼中的,他有责任让他完好无损地回到更有保障的海市去。

他就只想赵启平好好的。

至少,不用现在就面临明楼几无成算的豪赌。


谭宗明抢上一步:“如果一定要有人成为宿体,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明楼看着进逼的谭宗明:“你想代替他?不行。”

“为什么?条件足够,不是吗?”

谭宗明言罢,从被明楼血液染红的的圣剑上揩下一些来,明楼根本来不及阻止他送入口中——

明楼自有成为宿体的觉悟,自然也是身负苍白之血的,谭宗明并不能一开始就猜到,却凭着敏锐的直觉先行采集了他这半神的血液,这下相当于谭宗明在万事几近底定之时也得到了苍白之血——这样想来,他先前的攻击很可能是为了得到他的血液所作的伪装。

也许并不是。

谭宗明确实非常愤怒,但他的愤怒没有影响到他的筹谋。


但明楼依旧摇头:“我长姐的‘眼睛’在数多的切割传递中有极大损耗,你我的‘眼睛’合流也抵不过两个神之冕,即便加上我手中的也不足三枚神之冕——月魔太强,三个以下的神之冕根本扛不住。”

谭宗明早有准备:“如果我说足够呢?”

“……什么意思?”

在明楼怀疑的目光中,谭宗明从衣袋中拿出了属于雅楠所诞幼子的神之冕:“我这里,还有一个。”


——两个未使用的神之冕,再加上残缺的“眼睛”,完全能够满足月魔对宿体的要求!


明楼凝眉甚久,终于苦笑道:“我闻到了曼丽血液的气味。”

谭宗明已然无心再去了解约瑟夫卡和明家的关系或者有何谋算:“苍白之血和神之冕——二者齐备,你应该做得到。”

“既然你拿得出第二个神之冕,那么……”明楼收回眼中些微的温情,“你想好了?要代替赵启平成为月魔宿体——海市的领袖?”

“几乎被架空的领袖而已。”谭宗明微微一怔,心知明楼究竟对海市有些心肠,旋即恢复过来,“启平聪明非常,我相信他能够凭借他身上的神之冕完成我们一开始的心愿,甚至做得比我更好。”


明楼安静了一阵子,只见谭宗明有些怔然,却一点都没有踌躇的意思。

不过,他见过最惨烈的无畏和坚持,谭宗明已经不能再打动他了。

既然他愿意,那么……何妨成全?



这时候,月魔一声长啸,谭宗明只见赵启平被巨爪凶狠地拍开,若不是及时收紧了手杖横在身前,恐怕要被一爪子摁进花海中的泥地里。

谭宗明惊惧交集,回声喝道:“亚弥达拉在哪里?!……明楼!?”


整个梦境忽然剧烈震动起来,老旧的房屋忽然燃起了冲天大火,天空中的浓雾被灼烤着,竟然变得稀薄了一些。

明楼望着被撕裂天空中跃下的人影,喃语道:“竟然这样快……”


……弑神者,明诚!


从弑神者再度破开梦境到横亘在他们面前,上下不过瞬息之间。锋利的葬仪之刃扫空了小径上的石子,端的是一次利用重击反冲力道的完美缓冲,谭宗明甚至感觉到了撕耳生痛的劲风中交织的秘法,将他硬生生往后推了十几米远,老屋的火势被烈风扫过,险些熄灭。

这种动静……谭宗明从秘法重击中回复自如行动后,才知道为什么只被推后了十几米远:是明楼挡在他面前,承受了绝大部分的秘术风暴之力。

等被焚烧的巨大房屋从锐风中整齐裂开并轰然倒塌,谭宗明才对“弑神者”的名号有了切身体会——只是一次试探性的攻击而已,对武器的理解和运用达到这种地步……不愧是第一个击杀了神的人类!

这时候赵启平被月魔逼出了花海,被迫朝谭宗明这边的方向退走过来——想也知道是受到了月魔本体意志的驱使。


而自梦境裂口中出现的阿诚从缓冲姿势中恢复过来,一双黑眸沉静深邃:“大哥。”

谭宗明显著地感觉到明楼整个人都僵住了:“……阿诚?”

明楼知道把月魔傀儡逼出梦境也不可能切断月魔意志与本体的联系,更知道杀死月魔躯体和消灭月魔并不挂钩,他的真实目的只在于绕开阿诚直接开始仪式——这是他对阿诚能做到的最大保全了。

但是能这么快就能破开梦境,是因为眼前这个人不是月魔的傀儡,而是自身意识重新成为主宰的梦境主人,明诚!


“为什么要……不!!”


伴随着明楼不可置信的声音,谭宗明眼见阿诚振开了完整的长镰。


——刀锋所向,却是自己!



TBC


真是对不起温柔的李川奇和沈剑秋……


下文:(๑•̀ㅂ•́)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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