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衍生/凌李】【武侠AU】隔云望春山(十二)

对个暗号噻:倚筝天波观浩渺!

一个CORSSOVER,出现非三次元脸,这个真的是重要NPC【XD


#喜欢搞演员梗……强行觉得很好玩!# #黄小瓜应该算鱼旦的最搞笑角色了吧?#

#自己挑的梗,哭着也要用完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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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北武林,夏市前夕——

药材夏市的仓储地新旧店铺林立,凌远穿梭在先行到达的药农和脚夫之间,时不时捞起一把新鲜药材嗅闻搓搦,提起显然是为了压价的刁钻问题。李熏然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缀着,看凌远整个人的形容气质与来参加夏市的药商无异。

是的,毫无差异——凌远在南方名气甚大,又是“逃犯”,虽然在东望山旁边的这个小镇并不是凌远一开始成长起来的地方,但小心一点儿总没差——凌远将自己的眉毛稍稍修得往下耷拉了一点儿,在颧骨靠耳后处涂抹了一些比肤色稍亮一点儿的药末,稍嫌瘦削的脸马上就圆润起来,又换了一身较为宽大的青色丝绸袍子遮掩身形,面对药农时还故作撇低嘴角的尖刻表情,法令纹一深,便活脱脱一个人到中年的富态药商,还是那种手中稍有几个小钱,便对穷苦的农民们颐指气使的刻薄商人。

啧啧,凌远这手易容术绝了,材料简易手法高明,令他容貌不曾大改却气质丕变,再加上对药商的逼真演绎,便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若非早上自己亲见他“摇身一变”,李熏然是真的不敢立刻确认这个“药商”果真是凌远。

李熏然有心让凌远指点一二,不过凌远从今早开始有些不在状态般的兴致不高,话也说不多。

凌远一向坦诚,对着李熏然更是几近百无禁忌,若说这首易容本事是绝活他不打算外传,李熏然绝对万分理解双手赞成,但是凌远什么都没说。

这是……怎么了呢?


李熏然正是有些疑惑,忽听得一道有些夸张的声线。

“哎先生好眼力,我这里薏苡仁品种虽多,但确实不是最好的那一批——这大部分都是是咱北地土产,南方的大粒薏苡仁就只有这么几担了。”与凌远对话的年轻药商有些为难地搓了搓手。

北地薏米品质难与南方出产的精品相比,凌远的药材耗费又是被太医院的李睿韦天舒“惯坏”了的,这些个现货在他眼中只能算次品……实在是拿不出手:“为何如此?”

“哎咱这边儿不是换了‘日头’么?南边那些个握着上等货色的粮食商人并一些大药头便将最优那等按在手中观望,怕送过来打了水漂,所以今年呐能过来的……少。”那药商见凌远进得铺中虽事事亲力亲为,但一身上下俱为冲霄堂的招牌名品,兼之谈吐不凡,一早认定他是不放心把挑货活计交给手下人的有钱药头,遂多言道,“要不是毕大人的夫人患有心疾,也需上好薏苡仁日常食补,毕大人手里又有些门路,这优品薏苡仁恐怕还要更少。”

哦……毕大人。凌远眼中闪过异色。

来了。


凌远不动声色:“毕大人?”

药商一拍脑门:“哎先生不是本地人吧?”

凌远不言,嘴角又往下压了压。

这一眼威势特别足,那药商立刻自己抽了一下嘴角,急忙道:“哎先生您看我这关子卖得——”又察言观色道,“在那汪芙蕖还在的时候,这毕大人便是本县的县牧了。他为人低调,没什么错处被人拿在手里头。谭家理事的那一拨拿不到什么把柄撤换他,所以到现在本县的县牧还是他。”

老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谭家取代汪家后,这个毕大人还有闲心为夫人操心日常食补,怕是真心稳如泰山。


凌远闻言故作冷笑:“倒是个有本事的。”

药商摸不到眼前这有些喜怒无常的主顾的脉,只得讪笑道:“哎谁说不是呢?”

凌远挑眉又道:“他连顶天的日头都摆得平,区区精良薏苡仁也该是举手之劳。”

药商不敢顺着话头接下去了:“哎瞧您这话说的……”


凌远兀自在店铺内打量了一圈,药商无从讨好,也只得陪着笑。只听凌远话锋一转:“我一路走过来,别家铺子就算有南薏也是陈米居多,新鲜货色不是没有,但终究比不上你家。”

见这眼光毒辣的主顾明言自家货色品阶甚高,药商又得意了,作揖道:“哎先生眼光甚锐。”

“看来你和那位毕大人关系不浅。”

“……”这般转折让那药商一惊,瘦削长脸上的细眼睁大了一点,“哎…先生这话从何说起呐?”

“若我猜得不错,他有路子,你管进货——但最精最优的那一批南薏应该在他手里。”凌远笑笑,却显得有些刻薄,“你连他内帏之事也清楚,应当至少是……亲随?”

显见是被料中,药商唯唯不敢言。

凌远愈发闲庭信步:“毕大人知道你拿他内人有心疾的事情出来做谈资吗?”

“哎……?”

“南薏算得什么稀罕物件?可有门路拿得到南薏,就没道理拿不到别的——比如说,铁皮枫斗、霍山石斛?我走了这一圈儿……”凌远佯作四下一看,抓起一把鲜黄的石斛球,“也只有你家这里有新鲜货色,甚至还有石斛鲜条——要我说这毕大人门路还真不错。也不知别家清不清楚你这上好石斛从何而来。”凌远只挑起一边嘴角,“身为一方父母官,只为自家人谋取利益——这又算不算得毕大人的‘把柄’?”

药商瞠目结舌。


药商被凌远噎得一愣一愣的,但李熏然在外间听得都快笑出来了。凌远这水准好歹恢复了一点儿。

看来季白夏江要捉他的那天他真是不舒服到极点了,才轮得到谢晗帮他出头。


药商这里有上等货色的确不假,在药物品质普遍不高的当下算是奇货可居。他先入为主地认定凌远浅薄虚荣,为了做成他这单大生意才稍稍透露一二,没想到凌远反过来将他拿捏住了——如果凌远有心,对货物来源轻一拨弄也就是上下嘴皮一碰的事情:“哎先生先生有话好说,我这生意纯属沾点儿毕大人光,都算不得违法乱纪——最多…最多也就是比别家多赚了点儿不是么?”说罢眼珠转了转,“哎您看这路子也是他的,最好的南薏也归了他……”

噫,这吃相着实不好看。

“急什么,我也没说要告发。”凌远轻飘飘道,“你替他忙活,喝口汤怎么了?”

药商听他口风,马上大喜过望:“哎那先生您……?”

凌远看着他。

药商装作懵懂地看着凌远,又假作恍然大悟道:“哎那这上好南薏我都……”话到半截又有些心疼,“……给您便宜算?”

凌远嗤道:“你这些薏米也好意思说‘上好’?”

药商为难道:“哎那您……”

凌远似是漫不经心:“最好的那批南薏在毕大人手中,对吧?”

“什么?你要我去要一些过来?”药商挺直了脊背,连说话前必“哎”一声的口癖也没了,“这这…我都送过去了,怎么好意思去……”

“不用你去。”凌远心道你去挑我还真不放心,“你不是毕大人的亲戚?替我引见一下。”

“哎?”药商没料到这一出,心中有些疑虑,“您亲自去?”

“怎么,不行?要我去揭告是不是容易一些?”

“哎别别别。”药商赶紧拉住他,“我琢磨吧,您以什么名目去?”

李熏然心说得,还是担心凌远做动作。


凌远的嘴角可算是不往下压了:“毕大人的夫人有心疾,是也不是?”

“哎是,老毛病,治不好,只能走温养的路子,否则毕大人也无需想方设法弄来上好薏米,只因为他夫人需要进补。”药商承认得很痛快,然后意识到了什么,“您……有办法?”

凌远没说话。

“哎您还懂医术?”药商这下却有些觉得凌远托大,“这么些年毕大人不知道寻了多少名医,可都没能说出个所以然的。”

“我不懂医术。”

药商一嗔:“哎那您问这个作甚?”

“我不懂,他懂——”凌远指了指在外间自斟自饮许久的李熏然。

李熏然一怔。


李熏然出门前特地穿了一身与平日所着相比稍稍宽松的衣袍,又认真束发,腰间别了一枚一向贴身收藏的羊脂凝玉,。

药商从柜台另一侧走出来,细细打量了李熏然,意识到这位一进店铺便坐在外间的爷恐怕还真不是那有钱药头的“下人”。其人细观才见气派不俗,看起来与就如同那些稍有身份的书生一般——如果忽略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草木异香的话。

原是一名医者。

先前这位先生怕是打点管家。

不知道他们为何对上好南薏有执念,非寻到不可。


药商行礼,李熏然想着赵启平的进退应对,只略略欠身并不出声答话,同时趁着药商低着头看不见,朝凌远翻了一个白眼。

凌远假装没看到,对着那药商道:“这位公子姓凌。”

李熏然好悬没一个跟头。


那药商先是怔楞,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凌大夫?莫不是与那退隐多时的神医凌景鸿……”

凌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药商大悟,连忙唤来伙计接管柜台,又将他二人迎入后间,喜上眉梢道:“太好了,毕大人苦寻凌神医不得,若是小凌大夫能对我这表嫂的病症诊治一二,便是我黄小瓜的恩人!别说那最好的南薏,就算是您想要那顶尖的甘萝、霜玉草,我…我家哥哥也不会吝惜!”


李熏然心中有疑。

黄小瓜?

这个名字有些诙谐意趣,他听过一次便有印象——是在凌家宅院的墙头的时候听见凌远的小妹提及的玉簪来处。

既然还卖玉簪珠花一类的,这个黄小瓜不该是个货郎?


——西武林,衡族驻地——

赵启平赶上黄志雄的地方离衡族繁衍生息的所在也不太远了,两人只多走了几天,便来到衡族驻地的外围。

千杆修竹中有一道清泉淙淙,衬托雅致意趣。

是千竹迷阵。


黄志雄不擅解阵。

若在往日,他仰仗手中听雨剑或可一闯,但如今他修为大跌,想要强行劈开一条通路确有难度——他只稍稍踏入竹林地界,便感觉足底有被拖拽吸噬的感觉。

是电气。


正是为难之时,赵启平颇感兴趣地出声了:“好阵。”

“什么?”

赵启平指了指青嫩的竹竿:“此阵利用了五行中的木之道,以漫山翠竹为基底,引动地气织雷成阵。地气和合圆融,支撑此阵流转不息——有点腾雾海剑阵的意思。”

“织雷阵?”黄志雄皱眉,“不是雷属金,金克木?”

“老黄,雷属木。”赵启平有些诧异地看了眼黄志雄,“你五行怎么学的?不,你果真是破解了阵法才走出来的?”

“我直接砍出了一条路。”

“……”一力降十会——有时候确实简单许多。


“雷响为电,倒是属金,可这无形之金又应在何处?”赵启平拈了银针在手,朝着景门飞射而去,却闻风声顿止,竹叶飘落几声铿然,三枚银针竟被竹叶齐齐斩断!

黄志雄认出这阵法果真比当年复杂了:“竟有剑气。”

赵启平拊掌而笑:“原是应在此处。”然后他转向黄志雄,“金克木倒是被你说中,剑气可以伤敌,同时也能伤及利用翠竹构筑的织雷阵本身。”


织雷剑气,和萧朝太后的剑阵愈发相似了。赵启平瞬间想起一些事情。

萧朝太后利用黄志雄稳定功体这么多年,可见对冰火双极与衡族的关系多少有所了解,那她的消息来源何在?如果说黄志雄当年闯出来的时候这个阵法的就已经存在了,那么萧朝太后的剑阵缘起可就更值得探索了。


“没这么简单,你看——剑气不依翠竹而存。”黄志雄得赵启平指点关窍,亦得以觑破玄机,他指了指潺潺流水道,“金克木,水生金。莫说斩不尽修竹,只要流水尚在,剑气便不绝。”

“啧啧,难道是腾雾海的动静太大,让你们衡族做出了某种因应?”赵启平眨了眨眼睛。

黄志雄想到了什么,有些无奈道:“或者是我那两个师伯又手痒了?”

“嗯?”师伯?


赵启平不知道黄志雄提及的是什么人,但是他读懂他脸上的莫可奈何了

正欲发问,忽闻得一声沉朗:“日跳,若你小师伯得知你连雷属木都已忘却,是要罚你的。”


赵启平听见声音的同时,便见有人在清泉延竹林三丈的深处显现。

其人一身贵紫,袖口压着卦图——却是道袍。修眉细目的,额心还有一道火纹赤痕。他面对着浅浅清泉,姿态却如徜徉浩渺般端坐琴台之后。

琴台之上有一炉香,细弱烟气飘散缠绕着那人一头栗色长发,仿佛即将燃尽——他好像坐在那里很久了。

但是赵启平和黄志雄竟丝毫没有觉察到!


黄志雄似是见怪不怪般地躬身:“大师伯。”

师伯?他看起来非常年轻。赵启平一愣,意识到这就是黄志雄提到的“手痒了”人士,同时直觉他话只说了半截。

紫衣人不语,轻拨琴弦,潺潺流水仿若凝冻一般。等风声再起竹叶梭梭作响之时,剑气尽数退去,外显地气也收敛起来。


赵启平眼见这紫衣人随手施为,构成和运转均颇为复杂的阵法……竟消失了。


——北武林,街道——

李熏然的疑虑在黄小瓜从另一家店铺里准备马车之后打消了——正是经营胭脂水粉钗簪珠花的杂货铺。

显然药铺生意只是借了夏市的东风和表哥的后台,想要多捞些油水罢了——杂货铺的装潢比药铺好了不少,还有人数充足的伙计的理事掌柜,显见那才是正经用心经营的生意。


李熏然便不再挂心这不大不小的巧合,开始折腾凌远了。

易容、寻人,顺带让他冒名顶替,凌远这一连串动作简直行云流水,看起来心中已有了数多谋算。

合着昨天怏怏不乐一脸“我要给父亲写方子你不要管我”是为了拐着他伺候人一晚上么?



TBC


碎碎念:大黄变小黄。


下文:(๑•̀ㅂ•́)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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