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楼诚衍生】【血源诅咒AU】Find me（二十二）
最终副本准备开启。
阿诚顶掉的是格曼啊，第！一！猎！人！基佬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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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文：（二十一）
二十二
血色月光之下有无垠花海，雪白花瓣上氤氲着的稀薄雾气像一层轻纱，笼着晦暗的梦境。
虚空中传来碎裂的声响，镰刀尖端敲破了梦境边缘，紧接着锋刃划开一道裂口。
桌上轻轻一声磕——是明楼放下了手中茶杯。他扶了扶金边眼镜，望向时空裂口。
有人从裂口中跃出后轻巧落地，锐利的葬仪之刃扫空了大片百合。
来者穿着有些陈旧的蓝色大衣，戴着围巾护罩，头上还顶着帽子，整张脸只露出一双闪着微光的眼睛。
一如旧日模样。
是阿诚。
不，是“阿诚”。
血色月光照沐，“阿诚”直视着明楼，并不言语，但下一瞬，他直接突进到了明楼面前！
烈风把明楼的衣领都带得飘了起来，浓烈的杀意并锐利的刀锋在他眼前堪堪停住！
可明楼沉稳淡定，不曾稍一挪动。
看着“阿诚”的脚步直接踩在了考究精致的胡桃木牌桌上，明楼无奈：“愈发不讲究了。”
为他深爱的那双眼睛却盛满了怨毒：“你很得意。”
“得意？”明楼摇了摇头，伸手抚平“阿诚”眉间的丘壑，“利用外来者消灭了我大姐，又利用阿诚逐渐完善了宿体的体质——得意的不该是你？”
月魔踢开牌桌，后退几步躲开了明楼的触碰，好似平静了一些。
这让他终于有了几分阿诚的风骨。
明楼收回手，双手平稳如常。
外来者自然指的是谭宗明和赵启平——是明楼利用欧顿击穿了雅楠梦境到外界的通道后所寻到的。他眼光甚善，谭赵二人资质颇高，在这么多外来者中最有天赋的，也是迄今为止唯二能顺利寻得两个神之冕的人。
虽然明镜的“眼睛”还是抢在自己得手之前被外来者的其中一个得到了，但无论得到了“眼睛”也好，得到了神之冕也好，他们的灵视太低，无法拥抱真相，只能成为容器——这也正是自己一直以来所谋算的。只要他们接触不到明楼，依然毫无威胁性可言。
至于明楼……明楼的实际身份其实相当尴尬，他掌握的世界真相比秽血族所抱拥的还要多，能为已经远远超越了人类，却仍称不上是一个神——他继承于明镜的神格是不完整的，根本无能与自己抗衡，若是全力隐匿踪迹，说不定还有可能与得到了明镜剩余力量的外来者接头，从而继承完整的回溯时间的“眼睛”，达成翻盘。
这是防得最紧的一件事情，衰竭中的力量有相当一部分用来施以对雅楠中所有涉及到明家相关信息的封锁。而明楼为了躲避追杀，已经很久没有主动出现过了，如今居然敢现身，甚至还造了一个与自己身处时空分外相似的梦境，等着自己上门。
这是示威。
……有什么变数，是自己漏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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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悲之刃被邪神之子的贴身仆从毁去之后，谭宗明一回小教堂就取出了路德维格圣剑。路德维格圣剑对力量和技巧比较出众的猎人而言是非常合适的武器。在谭宗明得到的记忆里，随着明楼的力量和技巧逐渐上升，圣剑是他最常用兵器之一。
但是明楼经常使用路德维格圣剑的原因还有一个——圣剑对秽血族有特别的杀伤力。
秽血族猎人与明楼活跃于同一时期，是高傲又孤僻的族群，只为传说中的不死女王猎取血液而存在。这样无差别杀伤的猎人自然为乌鸦猎人所不容，所以明楼在日常对战的敌人中自然少不了秽血猎人。
想到这里，谭宗明拭去圣剑上的兽血，望了眼白毛巨兽。
赵启平的奥术天赋非比寻常，最能觑破巨兽软档，自然在战斗中充任主力。
不过那白毛巨兽显然更畏惧自己手中这把圣剑。
——那么，约瑟夫卡有秽血族的血统？
“嘭！——”
谭宗明顺利地利用圣剑把巨兽逼得左右支绌，赵启平的鞭子趁机缠紧了巨兽的长毛，拽着硕大的脑袋在柱子上狠狠一磕，金石一般的长角挂断了几座雕像。
一击竞功之后，赵启平收紧手杖，谭宗明把圣剑还鞘。
终于消停了。
血光漫洋，兽化的力量在回缩——在场三人眼见兽化中止。
除了梁仲春吃了兽血药丸所致的半兽化被中止的情况之外，这是谭宗明仅见的兽化中止的例子。
而且这是完全兽化的情况。
秽血族，果然有些神道。
黎叔脱下外套，把复原得稍见人形的约瑟夫卡裹住了。他痛惜道：“何苦来哉！”
谭宗明终于也完全确认这人的确是约瑟夫卡——圣歌团服饰虽然被兽化的力量撕扯得残破不堪，但身后断了一边的飘带还是非常有辨识度的。
这个人黎叔也认识呢。
刚怎么喊她来着？
曼丽？
约瑟夫卡蜷缩着身体，任黎叔为她包扎手臂上的伤口。伤口是一个很见本事的贯穿伤，会让人很疼但流血却不多。可是在场几人身上都没有采血瓶之外的药物，无法为她作进一步的治疗——不过她可能也不需要了——她身上遍布着秘法烧伤，赵启平一看就知道是禁忌森林路上埋伏的实验品所为，可以想见她一路上的艰辛惨烈。
一路上的怪物敢攻击她，说明她没有使用神之冕获取神格。
赵启平注意到她紧紧握着的小囊，看形状应该就是神之冕了。
“我没救了，您别管我……救救他。”
约瑟夫卡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为他包扎的黎叔，将手中小囊掷出。谭宗明眼疾手快，在黎叔伸手之前一把捞下。
赵启平见神之冕安然，便将注意力移回约瑟夫卡身上，却见眼前血色红光一闪……
“曼丽！”
火……是火！
约瑟夫卡身上忽而有火焰腾起，赵启平本能地冲上前脱了外套拍打火苗，但是约瑟夫卡身上的火焰越烧越厉害，连周围的石地砖都烧了起来，带来的热量生生把赵启平几人往外推了又推。
但是约瑟夫卡却看不出痛苦的样子，在焚身烈焰中，她依旧安静地蜷缩成一团，轻声重复道：“救救他……救救他。”
赵启平还想再做些什么，却被黎叔拦住了：“危险。”
火烧得太猛烈了，三人束手无策，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约瑟夫卡的身体在快把教堂顶都燎着的大火中慢慢化作灰烬。
这下可好，知情人又少一个。
赵启平心中震撼半晌无言，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这时，谭宗明却对黎叔说：“你为什么要给我们神之冕？”
“……”
这话可没头没尾了，赵启平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谭宗明确认黎叔不简单。
约瑟夫卡可能是秽血族这件事情暂且搁一边，单说这神之冕。
赵启平用掉的那个神之冕是最初在约瑟夫卡诊所里她的药箱中找到的，他想当然地以为是约瑟夫卡提供的，但是在拜伦维斯，约瑟夫卡却又趁两人不察顺走了雅楠灵体所诞邪神幼体的神之冕，这说明她也在追寻神之冕。
所以在诊所里得到的那个必然不是她奉上的。
是谁呢？
从刚才黎叔和约瑟夫卡的言行来看，他们之间至少相识。
甚至是相熟的——黎叔唤“曼丽”之时约瑟夫卡是有回应的，想来“曼丽”是她的私名。约瑟夫卡烈焰焚身之时还顾及了黎叔的安全把他推出去，两人关系必然不浅。
以约瑟夫卡心思细致深沉的程度，只有她不防备的人才做得到把神之冕这样她一直追寻的东西放进她的诊所里而不为她所知。
黎叔肯定是有这个本事的。
谭宗明九成确定是他。
但是为什么呢？
听了谭宗明这句质问，黎叔却似没有听见任何响动一般，什么反应也不给。
赵启平试探着：“黎叔？”
黎叔抬头，用询问的眼神望着他。
谭赵二人对视一眼，同时福至心灵：又是神谕！神谕阻止了黎叔对他们提供进一步信息！
很好，黎叔究竟是何身份，竟然也身负神谕？
或者说，黎叔他遭到了神的特别限制！
目前谭宗明和赵启平两人现在都掌握着部分神格，理论上是能够解除神谕的。
但赵启平有顾虑。
神谕限制了黎叔，同时也保护黎叔免疫失智，如果他们贸然解开这道神谕，对黎叔会不会有伤害呢？
赵启平还在犹疑，谭宗明却拍板了：“这个口子不撕开，我们恐怕没别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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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兽人大军过于密集这个理由暂时按住了救援中心的转移，但是扬帆告诉我，最初提出建议的人执意要尽快搬迁，我想应该也拖不了多久。”
“谁？”
“市长李川奇——军方沈剑秋态度含糊，不过据说已经开始偏向李市长了。”凌远皱皱眉，“谭宗明先前的一意孤行让晟煊这边折出去不少面子，而且据包奕凡所言，安迪现在的精神状况极其糟糕，很难形成有效针对。”
李熏然沉默了。
其实也不是不能过来——李熏然心中觉得，若有更多的人加入寻找解决医技楼地下室那个东西办法的队伍中，肯定比只有他们几个人在这里冥思苦想好得多。
怕就怕在来的不是援军。
海市对抗兽化的最后一批有生力量也被影响，变成小胡医生那样子的话……李熏然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救援中心高层的异状一定和医技楼的神秘存在有关。
“老谭他们俩怎么样了？”
“据庄恕说，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凌远叹了口气，“救援中心那边都快放弃了。”
李熏然又不说话了。
他这几天越发觉得谭宗明有些不合常理的举动其实真的是为了解除目前的困境——比如说，专注于解决后续兽化的个体，比如说，耗费大量资源去追寻一个看起来有些荒唐的记载。
谭宗明确实是知道些什么，但是他说不出来，就像自己也无法解释为何不像杜见锋一样被医技楼地下一层的那个东西所影响那样。
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
究竟是通过什么渠道来辐射其影响的呢？
谭宗明他究竟掌握了什么？
万千疑问和杜见锋凌远的不稳定状态纠结在一起，李熏然心头沉重。他叹气道：“告诉庄恕，绝对，绝对不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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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允许。”
谭宗明直视黎叔双目。
在他的刻意调动之下，经他之口所表达话语带上了能够影响乃至消弭神谕的特质，赵启平眼见着黎叔有些浑浊的瞳孔变得锐利起来。
两人竖起耳朵。
黎叔扶了扶太阳穴：“你们…果然办到了。”
果然有情况。
谭宗明不动声色：“你指的是哪一桩？神之冕？还是明镜的‘眼睛’？”
明镜这个名字让黎叔稍稍有些恍惚，然后他很快调整好状态：“都是——虽然不完整，但你们确实获得了神格。”
“又能如何？”
“这说明，你们得到了与神抗衡的资格。”
谭赵二人互视一眼，弑神这一条在他们意图斩断梦境循环的备选方案里排最末：“与神抗衡？”
黎叔微笑，点头：“这是你们所有问题的解法。”
TBC
碎碎念：
葬仪之刃的帅图发不上来，哭/(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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