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楼诚衍生】【武侠AU】剑歌行（九）
提问：如果阿诚有心算计，明楼中招的可能性多大？
yoyoyo，应该差不多写完了，这几天努努力。
含荣许，谭赵
目录点这里：(｡･∀･)ﾉﾞ
上文点这里：（八）
说出“写完”这种话的我真是幼稚啊……20161114
九
——南武林——
南武林？为什么是南武林？
“其实藤田一定会从腾雾海登陆的，不然明楼也不会一早便于南武林蛰伏。”
南田有些诧异：“明楼怎知？”
“因为腾雾海是二十年前他与明镜的一战之地，或者说，惨败之地。”
南田了然。像老师心气如此之高的人物，有此选择倒也是非常值得理解。想自己还策划过老师的影身从不同的地方登陆作为迷惑之计，没想到明楼一早便料定此节。
“为什么要尽早？”
“因为剑阵就快要失效了。”
南田眉目一凛：“剑阵？”
明诚略一拾弄掉到肩上的发带：“随意寻来腾雾海边的老渔民一问便知，二十年前的腾雾海虽有海雾，却远没有今天这样浓重，把视线都遮掩掉。”
“……因为剑阵？”
“不错。汪家在三方剑决之后被明家压着打已成定数，东边是自家地盘，唯一无法提前防御藤田毁约登陆的地方便是南武林的海边，故而明镜约战藤田于腾雾海，并利用战场残留余劲布下剑阵，以防藤田进犯。剑阵虽然在无人入侵的情况下半尘封着，但是所蕴含的巨大能量定时运转，蒸腾海水，大量水蒸气造就了今日的腾雾海。明楼悄悄来到南武林，也是为了剑阵的启动。”
南田不可置信道：“老师是因为剑阵才不敢从腾雾海登陆？！”
明诚嗤笑道：“要不然呢？你真以为他真的言而有信，还是明镜光凭当初一战的威慑力就能把他阻挡二十年之久？”
见明诚提及明镜，南田心神一动：“既然明镜实力可怖如斯，当年就能让老师一败涂地，为何如今却不见踪影？”
明诚摊手。
“想合作就拿出点诚意来，莫诓我。”南田不死心。
“你找了个云中楼叛徒在明家找了这么久，有结果么？”明诚有些不耐烦，“对上你们东瀛，她的名头比明楼好用得多，为什么还迟迟不现面？”
也是，如果明镜还在云中楼，明楼也不必如此担心剑阵失效的问题。南田解了疑惑，又把忌惮藏起来——只上次会面，自己稍稍提及他不惯饮清茶一事，就能让明诚这么快意识到孤狼的存在。孤狼已经久不联系上线，无论是被明诚抓住还是收买了，都已然无用。
啧，好不容易进去一个渗透这么深的。
罢，先等冰火之争过去之后，再图其余。
南田把注意力放回眼前。
明诚的计划是引藤田自己去撞明镜布下的剑阵——如果旁边还有个虎视眈眈的明楼，那么藤田断无幸理。
但这计划太简单了，很容易受到变数干扰。
“你怎么保证藤田和明楼的对决不会受到其他人的影响？萧家可是南武林的地主，想做点什么事情可太简单了。”阵法这种手段非常依赖环境因素，蔺晨自己就是能影响地气的高手。
“不用我保证，明楼自己也不希望有别人来干扰，所以他亲自出手，险些把萧氏皇朝弄得大乱，萧景琰和蔺晨不自乱阵脚就不错了。”明诚道，“至于北边，我只是顺势而为了一下，让谭宗明把汪芙蕖也按住——别看他与明楼势成水火，却是个孱头，真打起来肯定要服软的，更别说他的宝贝侄女儿现在还和明楼牵扯不清。”
听明诚提及汪曼春，南田稍一皱眉，楼诚二人不对付的情报还是经由她才确定的。
“那么剩下的问题在于，明楼能不能真的在剑阵的加持下击败老师？我可听说明楼虽有完本，却也没有修成绝心火。”
明诚闻言，似乎是一时之间想到了什么，动作停了一停：“南武林明楼下榻的客栈，那个人是你安排的？”
“……你怎知？”
“他没修成绝心火的事情连我都不知道。”明诚的表情有些莫测，“你若非神算，便是别有渠道——最近明楼旁边的人只有南武林那个我不认识而已。”
啧。
“这又如何？”
“以我所见，明楼似乎很相信那个人……哈，还能这么快就能把消息传给你，是汪曼春吧。”
南田被他的敏锐吓了一跳。
明诚似乎在思考什么，又敲了敲桌面：“他不会欺骗汪曼春的。”
那么，看见了明楼真实反应的汪曼春，其推测的确是真的？南田心底一动。看来可以重新评估汪曼春对明楼的影响力了。
“这么说来，考虑到两人本来的根基……”明诚忽然把目光转向她，“藤田有赢面。”
“……”
明诚稍稍压低了声音：“你既有野心，不可能毫无准备吧？”
这次会面，南田深感自己一直被明诚牵着走。这人真是什么都算计好了。
看着他目光中的掂量，听着他声音里的了然，南田不想再输阵：“原话奉还。”
明诚一笑，自袖中取出一个青瓷瓶子：“涣神香。平时点起来没什么事情，但是之前沾过新鲜甘萝花粉后再闻此香，便会真气溃散。”
南田这下是真的吃惊了：“你敢在竹叶青里下东西？！”
明诚摇头：“酒是明楼亲手所制，有什么异常他一定能发现——所以酒不能有问题。”南田默认了客栈中那人是汪曼春，明诚当然也不奇怪她会知道自己给明楼送了一坛子竹叶青，“但是封缸的红绫上面沾有花粉。酒只有一小坛，明楼舍不得一次喝完，必然会反复开启和封印酒坛，这样，红绫上沾着的花粉就会分成很多次被他吸入，每次都是微量，而且甘萝花粉本身无毒，他不会发现。”
“……！”南田沉默了一会儿。
明诚北上看起来是收拾汪芙蕖去了，目的却是去搜罗新鲜的甘萝花粉，酒和红绫的设置也甚是高妙，而且都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完成的安排……他是真想取代明楼。
自己殚精竭虑，都不如明诚自己动手来得有效。
堡垒果然最容易从内部攻破。
南田不再怀疑明诚的决心，也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瓶子：“玉骨赨心虫——你当不陌生。”
虽然这小东西是罕见的异种，但是明诚还真的不陌生——当年谭宗明就是被这玩意儿咬了一口，赨烟入骨难解，虽然分量不多，但患处的疼痛和稍有破口就血流不止也磨得他够呛，还是明诚动用了冰种的力量才解了毒。而明诚能用冰种除去赨烟，是因为玉骨赨心虫性喜阴寒，连身上带的毒都很容易被阴寒的东西吸收，明诚便是利用这点吸出了赨烟，并在转移的同时销毁。
如果赨烟分量足够的话，就能造成大量的内出血。
明诚一看见琉璃瓶中努力蹦哒活力十足的赤红小虫就笑了：“南田啊南田，如果不是我来找你了，你是不是就琢磨着怎么让这祸害叨我几口是吧？”
南田大方承认：“不错。”
如果明诚被玉骨赨心虫叮咬，赨烟便会自己渗入气海的冰种之中，这样一来，藤田若是把明诚身上的冰种吸走，下场自然不言而喻。
不过就算南田和明诚达成了一定程度的共识，为了击败藤田，明诚还是得被这小东西叨几口。
“你们中原有句话，叫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南田道，“再说，赨烟暂时存在冰种之中，对你而言不会有大碍。”
“是么？”
南田目光不移：“是。”
明诚知道南田没把话说全。他晃了晃琉璃瓶，看着小虫子从瓶壁上掉下来滴溜溜地打转：“你现在可以用明楼功体不全的理由让藤田尽快登陆了，顺便告诉他，我等着。”
——东武林，七石居——
铜管之中叮叮咚咚几声响，随即帷帐动了几下。
许一霖从褥子和被子堆中探了个头，发现了“刷新”的消息，顺手抓过荣石的皮裘裹在身上，跳下床，径直往暗阁走去。
本该听到“噔噔”踏地的声音，可对于平常男子而言，许一霖实在过分纤细了，踩在地上几乎悄无声息。
哎，这力气也不小了，怎么看着还是风吹就倒似的？荣石摸了摸被抓挠出痕迹的肩膀，揉了揉自己腰间的指印。
“什么动静？”荣石披着另外一件皮裘走到了许一霖身边——反正他最不缺的就是皮草。
“拔了几颗钉子，萧家人不高兴了。”许一霖把铜管中的纸张交给了他，“另外，他们应该是猜到了什么——蔺晨已经把寻找明楼的人全部撤回。”
“想以静制动？”
“多半是。只要黄志雄在他们那边，基本上稳如磐石。”
“如果黄志雄也入了算计中呢？”
“算计？他早就入了明家的算计中了。”
荣石揉了揉许一霖柔软的头发：“你怎么知道？”
许一霖微微一笑：“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南武林，腾雾海——
水雾阴影之中，纯冰打造的大船宛如一个巨大的怪物，在海面上缓慢地游弋。
参差不齐的船底忽而划割而过一丛乱石，往深处坠落的石块砸破了什么，雪亮的光芒一闪而过。
腾雾海边，啸饮剑嵌入了那块最高大礁石的裂隙中，无端自吟。
明楼坐在啸饮旁侧，喝下最后一口竹叶青。
——北武林，汪家——
赵启平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谭宗明收拾好的文书：“啊？就这样完事儿了？”
先前商会其余持有汪家产业份额的成员陆续有暗中来与谭宗明接触的，满春楼一场闹剧让相当一部分小股东吃准了他想在北边自立门户。豪掷七座矿山和三条商路后，谭宗明又拿出明家靠北那个深水港的地契，陆续唬到了一些零散的干股，再把向赵启平示好的合一合，共一成有余。
不久前，汪家商会的巨头吴员外非常爽快地奉上两成干股，做着和谭宗明合作干掉汪芙蕖，自己掌握剩下八成的美梦——他可不在乎谭宗明身后是谁，只要谭宗明答应维持着甘萝收购的高价，汪芙蕖就不可能通过正常的渠道得到甘萝，他若想撕破脸，就要面对他和谭宗明的联手制衡！
所以，就在汪家各人同床异梦之际，谭宗明悄摸摸地掌握了过半的汪家产业。
“不然？”谭宗明笑道，“你那瓶药真是管用，吴老儿试用之后眉开眼笑的。”
“这算啥。”赵启平懒懒地缩在炎虎皮的披风里，“不过你这么大方把铁矿山和茶叶商路给出去了，成本会不会太高？”
谭宗明把文书一一收好：“不用担心，汪家产业是要入吾彀中的——他们迟早得还回来。”
——南武林，萧氏皇朝——
黄志雄猛地睁开眼睛，他抓过桌上的酒葫芦，将其中的烈酒全数灌下。
体内的真气……又开始异动了！
与此同时，重重帷帐外的小太监非常疑惑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怪哉，怎么突然这么热呢？
TBC
碎碎念：
解答：不行，明楼花粉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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